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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人好動,不外乎我。
沒事放學後便會留在學校打排球,通常都打到天黑盡興為止才回家。
回到家,積蓄了一天的汗開始發酵般,從我身上蔓延開,我走到哪氣味就衝到哪,常常被我家的人嫌臭。

譬如說,西瓜皺眉:「喔!大姊你味道好重!」,死囡仔脯,我不屑:「啊你哩,你的狐臭,自己聞一聞。」
而最緊張的這位,「緊去洗身軀啦!臭甲欲死!毋通倒佇人的眠床頂!」阿姆皺眉(厲害到可以"夾胡蠅"),平常只要不是晚覺時間,我都不躺自己的床,特愛往別人的窩跑,阿姆最怕我躺到她床上,不停催我去洗澡。

每天同樣的戲碼都會重複上演,只要我一天不停止流汗,抱怨聲一天就不會停止。

某一天,情形是特好笑。
放學回來的我,身上的氣味一樣是讓人怨聲載道,這時候反應最大的阿姆還沒回到家,我可以稍歇喘,逃到書房先躲著不出來。

晚上,阿姆待在客廳看她的年代。
就這麼一不小心,我犯了大忌,離開了書房,悠悠晃過客廳。
「謼!規个攏總臭汗酸味!」坐在沙發上的老母抗議了。
也不知道哪來的靈光乍現,我破除以往無法辯解的窘境,開口了:「你懂甚麼!這是年輕的氣息!像你這樣就沒辦法啦!」
結果,阮阿姆就開始呵呵、呵呵笑......笑得合不攏嘴,「真正呢。」。

有學弟在臉書上看到我發文,表示「我們家這樣說話應該就要被罵了」。

我只能說,這是阿姆我們相處以來的默契,阿姆一聽就知道我這是有點撒嬌甩賴的語氣,不怎麼會計較,反而把她逗樂了。
對她來說,女兒臭歸臭,還是她的開心果一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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